第42集

  贼矬子每晚监视胡彪冻个半死,白天又要跟着巡山,几天下来一无所获,贼矬子心生退意,可为表忠心,依然发誓跟着主子一条道走到黑。醉花派贼矬子潜入胡彪屋内搜集情报,事成之后重重有赏。偷东西这事贼矬子最是擅长,便满口地答应下来。第二天巡山时,正走到半路,贼矬子却一屁股坐到地上,想要歇会儿再走。胡彪心中也猜出十之八九,并不理会,兀自继续向前。贼矬子没找到机会进屋,座山雕只得亲自帮忙,摆宴召集众人喝酒,好让贼矬子趁机溜进屋内。宴会上,座山雕故意宣布百鸡宴上要请蝴蝶迷与郑三炮两位贵客前来,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胡彪反应。该来的总会来,胡彪对此却并不担心,这张脸足以以假乱真,再谈起奶头山也是天衣无缝,只是他二人既在年前赶来,只怕座山雕是要有动作。座山雕心里不踏实,他找来刘大麻子,让他带人下山去三清殿找一趟老道。年关暴动迟迟没有动静,座山雕怀疑定河道人已经背着自己与大锅盔联系,到时候自己出人出力,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。无论软硬兼施,此去必要讨个明确说法。如今联络图已经在自己手上,在老道面前也就不用再装孙子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四当家刘维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,他老道也难辞其咎!此事绝密,座山雕命刘大麻子即刻出发,以防夜长梦多。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一,少剑波安排“长腿”即刻动身,一路跟着杨子荣同志留下的标记,务必在腊月二十七之前将杨子荣同志的情报带回。六天六夜,三百多里山路往返,少剑波心生感怀,关东多壮士,慷慨赴魔窑,只为苍生顾,不畏惜头颅!小火车再次开动起来,乡亲们纷纷准备好山货装上车,其余人也都出来送行。小火车平安抵达牡丹江,在收购站的帮助下,山货不到半天就全部卖出,百姓们过年的年货也都已置办齐全。田副司令嘱咐高波,年关将至,敌人定不会甘心让老百姓过上安稳年,此行押送栾平的任务也异常艰苦,如遇不测,当即除掉。田副司令特意派两个班的力量保护小火车,防止栾平意外逃跑,并增派一个班给小分队补充力量。三姑娘一路总觉得有人尾随,但情报紧急,她还是到了接头地点,亮出令牌,准备向下一站出发。“猴蹬”继续跟踪,到了一处转弯却发现人去车空。看来对方已经察觉,“猴蹬”警惕地掏出枪四下环视,对方却从后面突袭上来。来者身手不凡,“猴蹬”分身乏术,将一人解决后,才发现三姑娘已经逃之夭夭。


第43集

  刘大麻子带着一干人马风风火火地来了三清殿,也不进屋,上来就问刘维山的下落。定河道人如实告知,刘维山早前是来庙中转了一圈,可早已离开,若至今还没有回威虎山,只怕是中了共军的奸计,已落入小分队手中。刘维山乃威虎山九大金刚之一,怎可能轻易落入敌手,刘大麻子懒得与老道理论,便又问及年关暴动一事。倘若暴动成功,这威虎山的奖赏和三爷的位置可不能随便打发。定河道人心知刘大麻子此来定是帮座山雕要地盘来的,他便也放下话来,年关暴动各大山头各显神通,到时威虎山打到哪里,哪里就是三爷的天下。听说座山雕生日将至,定河道人称自己也备了一份大礼。夹皮沟那伙穷棒子坐着小火车风风光光,自己没办法行动,倒不如让刘大麻子替自己解决。二道桥是火车回村的必经之路,此桥年久失修,轻而易举便能炸开,也给那伙穷棒子们点厉害瞧瞧。刘大麻子虽对老道的话将信将疑,但还是带着崽子们在沿途埋伏了下来,二道桥上也已经绑好了地雷。见火车果然出现,待火车上桥,两侧的土匪立马拉动引线。火车上,乡亲们正聊得热闹,却听一声巨响,车身猛烈晃动,想必是土匪劫车,战士们下车去看,才发现车头已然没入水中,司机师傅也已经身亡。高波立即组织乡亲们向山上转移,其余的同志一部分保护群众,另一部分留下来迎战土匪。火车遇袭的消息传到了牡丹江军分区,田副司令闻言震怒,即刻命令小分队全体火速增援。小分队的成员们原本与乡亲们一起迎接小火车,火车晚点本是常事,可接到军分区的指令,却是大事不妙。少剑波带领全体成员乘雪橇火速赶往二道桥支援,火车上还有几十名夹皮沟的老百姓,耽误一秒,可能就会有乡亲们死于土匪的乱枪之下。前方火力交战,栾平听到动静,便又动起了心思。高波想起田副司令的嘱托,栾平诡计多端,阴险狡诈,心觉不妙,回到车厢一看,只见两名看守的士兵都被打死,而栾平已逃之夭夭。高波与两名战士一起去追栾平,刘大麻子见状,却以为他们企图逃走,带着人马便杀了过去。土匪埋伏在雪下,将另外二人射死,只剩高波孤立无援。刘大麻子露出丑恶的嘴脸,挥舞着刀逼近,高波身中一弹,仍拼死抗争,最终却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。小分队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,六名战士牺牲,栾平也趁乱逃走。少剑波心知栾平狡猾,不可能回到解放区自投罗网,回三清殿的可能也微乎其微。老道心狠手辣,栾平先前偷偷复制了先遣图,定是没胆再回去。倘若投奔别的山头,徐久彪见钱眼开,栾平没有上山的资本,最有可能的便是去投奔威虎山了。想到这里,少剑波立马警觉起来,一旦栾平上山,杨子荣同志的处境将十分危险!


第44集

  白雪飘飞,雪地上战友们的尸体却更是彻骨的冰冷。此次火车遇袭,小分队又有六名同志牺牲。小常宝与小分队同来为死去的战士们送行,她将丹柯的画像贴在高波的墓前,平日里高波常说,要像丹柯一样,为别人照亮道路,自己领头向前奔去。小常宝与高波年岁相近,两人平日里拌嘴不停,如今高波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,小常宝却哭得像个泪人。少剑波亦是悲痛难平,自己将高波一路带来,看着他整日为自己忙前忙后,还是张娃娃脸,却也为保护自己而被歹徒刺伤。记得有一次高波偷拿鞠姐姐送给自己的口琴,少剑波佯装嗔怒,将高波吓得不轻,转身却为他吹起了他最爱听的《小路》。回忆潮水般涌来,少剑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眼泪滴落在口琴上,砸出破碎的音符。隔壁房间里,小分队的每一个人也都在默默流泪。坦克想起高波曾问起自己,若是他牺牲了自己会不会哭,坦克经历了太多战争,也看过太多生死,但此时此刻,他却还是难掩泪水。待到剿匪胜利的那一天,小分队定要用土匪的性命祭奠战士们在天之灵!刘大麻子带信回山,听老道所言,只怕刘维山此番是凶多吉少。虽同为威虎山九大金刚,刘大麻子却并不在意刘维山死活。在刘大麻子看来,新来的老九胡彪自是满身的能耐,刘维山不过是个满山跑腿的,多一个少一个于威虎山由有何大用?座山雕不悦,他本就对胡彪心结难除,刘维山跟随自己多年,却不比胡彪来了几天,座山雕也不与刘大麻子废话,今晚设酒,便在酒桌上当着大伙儿的面把砸火车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一遍,看看胡彪反应如何。当晚,刘大麻子依座山雕所说,便将这一趟下山汇报了个仔细。起先聊起老道胡彪还不动声色,谈起老道的厉害,更是不屑一顾。刘大麻子接着讲起劫火车的经过,自己直插了共军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崽子,众人听得兴致高涨,胡彪却心知他所说就是高波,端碗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。看着土匪嚣张的嘴脸,胡彪再也听不下去,他急饮一口酒下肚,便捂着嘴离开了。这点酒自然不是胡彪的量,老六跟了出来,却没想胡彪果真吐了一地。胡彪心知醉花定也在其后,他告诉老六,自己初来威虎山受众人排挤,唯与老大的崽子们交好,可如今他们却被共军所杀,自己心中怎会不难过?见二人回去,醉花上前去瞧,还真吐得满地都是。座山雕叫来醉花与殷八字问话,方才酒桌上胡彪举止有无异常,醉花只道没看出破绽,殷八字却觉得是刻意掩饰,若是共军,定会为死去的弟兄难过。自打胡彪上山,座山雕便终日寝食难安,倘若此人真能如此克制,若为敌手,只怕是更可怕了。“长腿”按照杨子荣上山时留下的标记,找到了事先挖好的接头雪洞和藏好的熊皮褥子,“长腿”便在这儿等杨子荣回来。威虎山那边,杨子荣也几近绘出了威虎山真实全面的布防情况,这个假胡彪也该下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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