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集

  阿南不敢告诉亮亮,汉文不敢提起晓纬。晓纬在台北又做了同样的恶梦,梦醒后,痛哭。倒是亮亮真的又痊愈起来,仔细地看了楚大哥的信以后,她去用晓纬的钱开了个户头,请阿佐出面请汉文阿公、表哥和投资的村人吃了餐饭,要大家给阿南和汉文一点时间,又找了自己做会计师的姨丈来,和阿南一起一点一点的整理,汉文阿公的地还没转过去,入股的合约还有但书…,这一天汉文终于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桌旁来听,阿南看到他这个动作立刻红了眼睛。现在是四个人了,阿佐因为觉得汉文需人照料,加速康复起来,他接受了亮亮的恳谈,也知道了自己在这三个一起长大的朋友中不可或缺的地位,他开始在亮亮和阿南面前也活泼起来,捶著汉文,亏著汉文,四人做好了所有的备战动作。  这天和大金主的律师约谈,兵败如山倒。亮亮提议再用晓纬的钱去请律师,汉文没有说话,大家决议由亮亮出面打电话给晓纬,答案是出国了…,亮亮留言请她找环保记者朋友来帮忙,也得不到回音。金主的前锋部队已经住进了垦丁的大饭店,红孩儿想去打人,被汉文拦下,他们终于请了律师,阿佐也从警察局提供了详细的资料…,因为先发了存证信函,对方知道态势有些变化,通知他们第二次会议大老板会到场,阿南一夜没睡,和妈妈通了长途电话,妈妈要他"把章中拙给你的支票拿出来发给大家,要不然就把支票丢到他脸上",阿南听不下这些气话,心情更乱。大老板的车子被汉文表哥等村民拦阻骚扰,火气很大,阿南远远看到了座车豪华的父亲还有保全相护,心生酸楚。  开会的时候,阿南没到,章中拙大老板满脸霜寒,连自己律师想妥协的一点空间都只摇摇食指否决,汉文终于捺不住性子,拍桌站起,章中拙立刻站起来走人,亮亮要阻止他,被保全推倒,汉文立刻上前挥拳…,阿南正好赶来,章中拙看到他,倒是停步下来,大家还在劝架拉扯,章中拙坐回位子,拍桌说"继续!"众人终于回座以后,阿南站起来,先撇开双方的争议焦点,反而整体分析了金主的新案子这样杀鸡取卵未来会碰到的各种问题,以及这样剥削台湾竞争力的愚蠢。章中拙一语不发,言简意赅的指示“今天暂时讨论到这里”,又站起来走了。  奇迹似的,第二天中午金主团队退房前,对方律师就已经通知阿南,标地物暂时封闭不动,由汉文这边提出股金释还的办法,并可另重新提出合作规划的想法,这次章中拙离开,村民挥手相送,还一直要司机开车窗奉上海产,他坐在车里没有泄露出半点心绪,只是看到了站在人后的阿南,他按下窗户,阿南看到生父的这个小动作,忍不住跟著往前走了一步,父子遥望了几秒,章中拙抬起手,回望,阿南停住了想抬起来的手,不停发抖。


第20集

  汉文和亮亮各自偷著上网,这一天雨不停的部落格又有了新的文章,两人都长长地吐了口气,见面又都不提。  终于把大家的事情都解决了,亮亮先勇敢地问阿南是不是会离开,阿南说自己有个想法,汉文立刻说他不像阿南那么有野心,不想再和金主讨论事情了,阿南说自己想的计画也很小,他问这三个人愿不愿意“五个人合开一间民宿?五个人?”大家立刻知道了答案,叫闹著赞成。  找地,设计,其间亮亮不断给雨不停留话,阿南照著原来的想法,带著红孩儿上山下海,楚大哥的小计画也没停著,包子楼-饭团店之后,又开了凉面店,这天红孩儿的小鬼和汉文说到自己窥知楚大哥对妻子的深情,汉文心绪波荡对阿南追问楚大哥和晓纬的关系,阿南反而在三个人面前说出晓纬曾经如何被伤害,以及自己的母亲的相似经历。他没说出生父是谁,也没给汉文一个清楚的答案,只问汉文为什么喜欢冲浪?难道是想征服大海吗?还是喜欢大海的力量?大海的波浪又哪里是为了想伤害你或被你喜欢呢?人心里的波浪也是一样吧?有时会淹没自己,有时会伤害别人,活在垦丁就是应该学习更开阔吧?!阿佐大口喝完啤酒,放下杯子说了句“他妈的!真会讲。”大家都笑了,隔天起,天气晴又来雨不停的网上报到了。  大家一起整地,搬水泥,搬石头,找漂流木,终于插上旗子的这天,远远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走来,小鬼们率先跑上前去…然后是阿南,然后是亮亮,晓纬远远望去,汉文被阿佐推著走过来,哭著,阿佐说“他妈的,你不是天气晴吗?”汉文又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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