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生死钟声分集剧情介绍 第三十一集
时间:二十七日二十时至二十一时。
地点:南京
挂着特务专列的京沪快车,正点驶出南京站。
地点:上海
楼上房间。谢云亭兴奋地盘算:“我估计瞿言白是坐火车赶来上海,那就是八点的京沪快车,到上海就要一点了。苏区代表和党中央领导应该能够及时撤离了。”刘祥义关切地问:“黎晓苏在南京不会有危险吧?”谢云亭沉默了片刻问:“一功,你知道我和晓苏是什么时候入党的?”刘祥义摇头。谢云亭说:“我和晓苏是同一天入党的,是在二七年四·一二大屠杀之后。我和晓苏原先都是学医的,正是那遍地的鲜血使我们选择了共产主义,从那一天起,我们就准备随时为我们选择的事业献身。”刘祥义说:“我相信黎晓苏同志一定能拿住瞿言白的软肋脱身。”谢云亭说:“晓苏要是能脱身,也一定是坐京沪快车,一点钟到上海。”海关大钟的尾音传来,谢云亭看表,焦急地:“八点了,‘先生’怎么还不出面接见?”刘祥义也问:“难道‘先生’真的不在机关里?”
走廊上,负责看守的人也在议论:“上次我看见刘祥义西装革履,开着小车,后来听说他在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任职”……“那还不是特务!”……“那也不一定,也许是组织上安排进去的。”……一人自信地说:“我和刘祥义曾是同事,我进房去,三言两语就能盘问出来,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”
那人提着热水瓶进房去,客气地给谢刘两人倒水:“没什么招待你们,请喝水。”他转向刘祥义问:“一功几年不见,还认识我吗?”刘祥义笑答:“我和你一起蹲过机关,怎么会不认识?要不是见到你,见到老安,我们还不会找到这儿来。”那人又问:“听说你进了市党部?”刘祥义说:“你如果相信我是自己的同志,就别问。”谢云亭问:“这位同志,你能告诉我真话,‘先生’在机关吗?”那人说:“安先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。”谢云亭起身开门要出去。那人急忙问:“先生要去哪儿?”谢云亭说:“小便。”
那人带谢云亭到厕所。谢云亭发现那人一直站在厕所门口,又一直把自己带到房间门口。谢云亭碰上门,走到窗前,向外一张望,见到走廊上影影绰绰站着几个人,招呼刘祥义:“一功,你来看。”刘祥义一看吃惊:“看来我们已经被软禁了。”谢云亭焦急:“要是把我们软禁到天亮,时间就全耽误了!”刘祥义说:“可我们怎么出去?冲出去?我身上倒是带着枪,可对着自己的同志,又怎么举得起枪?再说出去了,又上哪儿去找党中央?”谢云亭一时难住了。
法租界巡捕房。张冲和警司泰勒上尉商量,要进入法租界大搜捕。泰勒问:“何时何地抓捕何人?”张冲说:“我和你曾经有过几次合作,都很愉快。但因为此次行动的重大,坦率地说,我也不知道时间地点及抓捕何人,只是奉命和你相商,请求取得你的协助。”泰勒上尉说:“我很乐意协助贵国政府消弥赤祸。可法租界是个民主法治的地方,我不能允许你们肆无忌惮地随意进入法租界骚扰商家和住家,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抓捕何人,我可以发给你们通行证。”张冲见商量不通,带着些许威胁地问:“如果贵国领事同意了,上尉不会再为难吧。”泰勒上尉回答:“我是个军人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准则。”
张冲恼怒地出门来,命令司机去领事官邸。
楼上房间。谢云亭蓦然想起,问:“一功,你可听说过党内有个红色牧师?”刘祥义回答:“听说过,可不知道他的教堂在哪儿?”谢云亭说:“法租界一共才有几个教堂,找遍了不就能找到党中央了?我们去找红色牧师!”刘祥义问:“可我们怎么出去呢?”谢云亭望向屋顶说:“从上面出去。”刘祥义犹疑。谢云亭取出一样东西给他看:“一功,你看这是什么?”刘祥义一见惊喜:“钢丝锯!你身上怎么会带着它?”谢云亭说:“我看了雨果的小说《悲惨世界》,看到冉·阿让身上带着盘起来的钢丝锯,觉得这个点子好,就也制了一把,想不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了。”两人把桌子放到墙边人字屋面的低处,再架上凳子,站在上面够得到青盖瓦了。刘祥义故意站到窗前吸烟,让看守的人看到。谢云亭站到桌凳上,轻轻托掀起瓦片,天光透进来。他用钢丝锯锯断檐条,一根,两根,能钻出身子了。
安汉英找到大会处。“先生”正在发言。
楼上房间。谢云亭和刘祥义钻出屋面,猫着腰顺着屋面攀爬向另一幢楼房。
走廊上,一个看守的人眼尖:“我好像看见屋面上有人。”另一人说:“你看花了眼吧,是猫吧?”可看守的人还是走到窗前来张望,一见叫了起来:“那两人逃跑了!快追!”
生死钟声分集剧情介绍 第三十二集
时间:二十七日二十一时至二十二时
地点:上海
谢云亭和刘祥义跳下房,听到熟悉地形的江苏省委的人追来的脚步声,两人沿着小胡同,也不辨方向拔腿飞奔,只听见追赶的人喊:“别让两个特务跑了,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。”谢刘两人没命地跑着,发现一排铁栅栏,里面种着冬青树,好像是个私人花园。两人翻过铁栅栏,刚穿过冬青树丛,就响起狗的吠声,两条狗向他俩跑来,两人急忙躲闪,可狗还是向他俩奔来,正在无可躲避之际,狗却突然转向,扑向铁栅栏方向,两人扭头一看,原来江苏省委的人拿着刀枪棍棒也翻越铁栅栏进来。谢云亭要和刘祥义分头跑,只要有一人逃脱就去找到红色牧师,向党中央报警。刘祥义叮嘱谢云亭小心,“死在自己手中,可就太冤了!”二人分头而行。
法国领事官邸。张冲向领事提出要进入法租界大搜捕。领事说:“泰勒上尉说得没错,我们法兰西共和国在消弥赤祸方面虽然和贵国站在同一阵线,但法租界是西方文明在东方的典范,所以你们要进租界抓捕赤色分子,必须申明时间地点和人名。”张冲笑道:“听了领事大人一席话,真使我兴起到西方留学之念。听说,您和我们瞿局长是美国密斯比亚大学的同学。”领事笑了:“听说瞿成了最大的特务头目,他好吗?”张冲取出一只粉底彩瓷的碗递给他:“这是我们瞿主任让我捎来,请您鉴赏。”领事内行地一瞧碗底:“哦,乾隆年间的巩窑大彩瓷!”他转而问:“刚才你说行动重大,有如何重大?”张冲回答:“事关中国的命运,或许能就此一举彻底清剿中国赤祸。”领事说:“哦,在世界的东方能彻底清除赤祸,整个西方世界都会为之欢呼。贵国的这次行动我就破例批准了。”
地点:京沪快车
特务专列。报务员向瞿言白走来,瞿言白接过电文一看,兴奋地和罗樟荣说:“张冲都办妥了,我们可以在法租界尽情展开搜捕了。”他吩咐:立即发报给张冲,要他召集上海方面的人及备齐交通工具,在一点钟之前,在上海火车站集结待命。
硬座车厢,黎晓苏几次探头出窗望车尾的特务专列,心中思念:云亭,你和一功可把警讯及时传递给了党中央没有?
时间:二十七时二十二时至二十三时
地点:上海
安汉英站在后座,听“先生”发言完毕,走到“先生”身后汇报,“先生”一听急起:“那是自己同志,你把他安置在那儿了?”安汉英:“机关楼上。”“先生”说:“快走,一定是出了大事。”
私家花园。谢云亭潜出后门,抬头仰望了一下苍穹,辨别方向,突然脚下一绊,几个人扑上来按住了他,谢云亭睁眼一看是江苏省委的人,那些人嘴里骂骂咧咧:“狗特务,看你还往哪儿跑?”谢云亭转着头四下看,不见刘祥义被抓,笑了,说:“你们冤枉我不要紧,只要有一功一人跑出去送信就好了。”话音未落,刘祥义也被押来了。江苏省委的人从他俩身上搜出手枪,更确定他们是特务:“看狗特务身上还带着枪!”有人提出疑问:“他们带着枪,为什么不开枪?”有人反驳:“他们的目标是‘先生’,为了不惊动‘先生’才这样行动鬼祟!”
一个拿斧子的人高高抡起:“砍了他们的脑袋喂狗!”
私家花园后门。一把闪亮的斧子高高举起。谢云亭嚷:“砍了我不要紧,可紧急情报就无法传递给党中央了!”高举斧头的手不禁迟疑——一只手倏地伸过来夺下斧子——是“先生”。
刘祥义深感委屈地喊出一声:“先生!”
谢云亭望着“先生”,清晰地说出暗语,“先生”也回答以暗语。江苏省委的同志明白确实是自己的同志,急忙给谢刘二人松绑。
省委机关。“先生”请谢云亭进密室。门外,江苏省委的人纷纷向刘祥义道歉。刘祥义大度地说:“我们也有过错,虽然我们是心里急,怕耽误了时间,误了大事,可我们也不应该开天窗逃跑。”
密室的门开了,“先生”一脸庄肃地命令:“立即组织撤离。把机关的两辆自行车给谢刘两位同志,他们要去送急信。”
谢云亭和刘祥义不客气地骑上自行车急驶。
生死钟声分集剧情介绍 第三十三集
地点:上海
谢云亭和刘祥义骑到圣彼得教堂,扔下车就往里奔,院子里惊起几只和平鸽。教堂的大门虚掩着,两人推开门,教堂里空无一人,圣坛上亮着蜡烛。两人向教堂后跑去,董健吾迎出来。谢云亭向着他说出暗语,董健吾茫然不解,刘祥义急了,向他说:“我们要找王庸。”董健吾装糊涂:“教众千千万,我记不住那么多教名,都是上帝的子民。”
谢云亭和刘祥义失望地身心俱疲地走出教堂,真连扶起自行车的力气都有没有了。刘祥义嘶哑着嗓子问:“‘先生’真告诉你,在圣彼得教堂能找到王庸?”谢云亭点头:“这样大的教堂,里面不知有几个牧师,我们见到的不知是否红色牧师?”刘祥义:“可我们不是只见到一个牧师?现在我们怎么样办?”谢云亭说:“看来只有回去再找‘先生’了。”刘祥义提出疑问:“‘先生’已经下令撤离,这时候找去,他还会不会在原地?”谢云亭徒呼奈何:“离凌晨一点只有两个小时了,真急死人。”
王庸从暗处走了出来,一见谢云亭惊呼:“谢云亭,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?老宋呢?”
谢云亭惊喜地扑上去抓住王庸的手:“我们总算找到你了!老宋二十五号就牺牲了,而我就在二十五号夜间得到消息,罗樟荣被逮叛变了!”
王庸大惊:“罗樟荣叛变了?确凿吗?”刘祥义取出谢云亭先前交给他的六封电文递给王庸。
王庸着急地:“党的秘密罗樟荣全都知道,要撤离的人和机关可太多了!”他猛然想起问:“云飞,黎晓苏同志呢?”
谢云亭回答:“她为了麻痹瞿言白,还留在南京。”
王庸又问:“能脱险吗?”
谢云亭说:“如果能脱险,我和她约定今夜在外白渡桥相见。”
王庸吩咐:“那你还不赶快去。”
谢云亭说:“不,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布置撤离。”
王庸严肃地:“云亭,每个同志都是党的血液,我们都应该珍惜!对脱险归来的同志更应该送上一份关怀。你快去!开小车去,我们租了几辆车备用,停在教堂东侧。”
谢云亭向东侧走去。王庸和刘祥义进教堂去。王庸说:“难怪今晚敌人京沪两地电报往返众多,我是在想敌人会有什么大行动,可敌人换了密电码,一时破译不了。”谢云亭又追了上来,递给王庸一本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:“这是密码底本。”王庸兴奋地接过密电码,交给特科队员:“快去交给李强,破译敌特电文。”
谢云亭开着小车驶上大路。
王庸召开紧急会议布置撤离。米可夫不信罗樟荣会叛变,坚持认为党中央中了敌人的反间计。李强拿了破译的电文进来,米可夫看了电文才不吭声了。会议决定所有中共中央和中共江苏省委领导和工作同志,马上安排转移;所有罗樟荣熟识的工作岗位,立刻换用其他同志;所有联络点、交通站和电台,全部停止使用;原有的联络方式,全部废止;所有与罗樟荣可能发生联系的工作关系,全部切断。撤离工作由周恩来全权负责,中央特科具体组织实施。
时间:二十七日二十三时至凌晨二时
地点:京沪列车与上海交叉推进。
特务专列。在一张上海市区军用地图前,瞿言白念出罗樟荣招供书上的名姓地址,罗樟荣就迅速地在地图上标出方位。
瞿言白念:“中共政治局委员、军委书记周恩来,住法租界***路*号。”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——出现周恩来头像——红色教堂密室。特科队员报告:“伍豪同志及军委机关已经转移。”
瞿言白念:“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关向应,住****路*号。”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——出现关向应头像——红色教堂密室。特科队员报告:“关向应同志及政治局机关已经转移。”
屏幕出现当时在沪的中共政治局委员、候补委员的头像:向忠发、瞿锡根、卢福坦、王明、陈云(先生)、罗登贤、温裕成、王克全。
一只黑手迅速在地图上标画出方位。
瞿言白又念:“中共电台。****路*号。”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——****路*号李强及其电台工作人员,抬着电台出门上小车,驶去。
瞿言白念:“中共江苏省委。****路*号。”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——“先生”率领安汉英等迅速撤离。
瞿言白问站在地图前的十几个特务小头目:“你们的任务都清楚了,不会跑错方向了吧?地图再看清楚一点。”
特务齐答:“我们都记在心上了,上海本来我们就老熟悉了,有了罗先生的标号,绝对错不了。”
火车进上海站了。
罗樟荣在地图上标出代表大会的会址——圣彼得教堂斜对面的教会医院食堂。
瞿言白问:“罗先生,我们一下车,就直扑苏区代表大会会场?”
罗樟荣摇头:“特科的警戒是很严密的,各地代表不会住在同一地方,我们过早动手,就会惊飞各地代表,但我知道代表们的用餐是常在一处的,就设在会场上。所以我们动手的时间最好是代表用早餐的时间。”
瞿言白同意:“那好,我们也好抽时间把上海的人编组进各行动队。”
教堂密室。王庸吩咐:“各地代表撤离的时间定在早上,化装成上班的工人,这时候半夜上街,万一引起巡捕注意,反而另生枝叶。不过放哨的人要加倍小心,一发现异常,立即撤离。”
上海火车站。
黎晓苏下车出站,见到车站广场一角停着几十辆大小汽车、摩托车。张冲和陈登瀛领着几个特务头目列队进站去。